青山李白墓,系唐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谕当涂县令诸葛纵于元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即公元817年2月12日)由龙山东麓迁于青山西麓。迁墓的原因是范传正寻觅李白孙女二人至宣州,二孙女俱告:“先祖志在青山,遗言宅兆。顷属多故,殡于龙山东麓。地近而非本意。坟高三尺,日益摧圯,力且不及,知如之何?”范、诸之迁,“遂公之志也。”清人王琦《李太白全集辑注》附录有唐人李华《故翰林学士李君墓志并序》。按照惯例,此墓志如确实撰写刻石,理应埋入棺前,因为范传正也认为:“今士大夫之葬,必志于墓前;有勋庸道德之家,兼树碑于道。”但他在新墓碑文中未提到李华的墓志。这说明龙山李白殡墓中未埋入墓志刻石。范传正在《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中说:“余才术贫虚,不能两致(按即指同时撰刻墓志和墓碑)。今作新墓铭兼刊二石,一置于泉扃,一表于道路”。就是说撰一碑文,刻成二石,一埋入棺前,一立于道路。其埋入墓中之碑,因李白墓从无挖掘的记载,理应仍存墓下。立于道路之碑,至南宋淳祐二年(1242),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兼太平州事、节制军马孟点,见已“断仆零落,仅存方尺于榛莽间。”于是孟点从李白集中辑出范传正的碑文,“重书刻石,立之墓左。”此碑至今仍存于太白祠中,碑文之后有孟点题跋,详述原始。但正文中将范传正原文“ 迁神于此,遂公之志也”改作“迁神焉,东以谷氏为邻”。字数未少,但异出七字。
1989年5月,青山李白墓园新出土一残碑中段。从残存文字看,碑文亦为范传正之碑文,但诸葛纵作“朱葛纵”。首行存“使持节宣州诸军事宣州刺史”12字,末行存“五日右朝议大夫知太平州军州事上柱国赐紫金”20字。可以判断,它不是唐碑,但比南宋孟点所刻之碑要早。方志中没有此碑的叙录。
李白墓在当涂县城东南三十里青山西麓谷家村旁,东距龙山六里。然范传正《新墓碑》却说李白墓“北倚谢公山,即青山也。天宝十二载敕改名焉。”前文《李白游迹考录·青山》已经指出,青山实由青林山、万佳山、包子山三座山峰组成,呈南北走向。主峰青林山位于北端,范碑所说乃以青林山为座标,当然可以说李白墓“北倚谢公山即青山”,亦即碑文中所说的“卜新宅于青山之阳。”陆游《入蜀记》却云:太白“祠在青山之西北,距山十五里。墓在祠后,有小冈起伏,盖亦青山之别支也。”学界对此说不解,以为与范碑所说有悖。其实按陆游于乾道六年(1170)七月十七日所记,他是早晨先游太白祠及李白墓,“早饭罢,游青山南小市”谢公宅遗址。谢公宅遗址位于青山南端的包子山下。以包子山为座标,太白祠李白墓正在其西北十五里。所以范碑与陆记并无矛盾,所说不同乃因所选座标不同而已。至于李白墓后的“小冈起伏”,是为青山余脉,后人称之为李家山,盖因李白墓在此之故。
陆游《入蜀记》谓其游太白祠和谢朓遗址,均有州学教授吴敏叔、杨信伯二人陪同。记文称:太白“祠莫知其始。有唐刘全白所作墓碣,及近岁张真甫舍人所作重修祠碑。”陆游的记载应当是可信的。但后世的方志记载却与其扞格甚多。
清康熙四十九年《太平府志》卷四十收录张震《太白祠记》一文,文后无撰文时间。文中有云:“太白死当涂,葬青山,唐故有祠,今不庇风雨。太守尚书虞公命鼎新之,且封其坟。”据《中国人名大辞典》:“张震,南宋休宁人,字嗣之。乾道进士,主仁和薄。分教临川,与陆九渊诸人讲明义理。宰当涂县,剖新民讼。编类成书,有词类稿。”看来张震与张真甫不是一人。同时,陆游乾道六年游当涂时,张震即使已经进士及第,但不在当涂任职。因而陆游《入蜀记》中所说的“近岁张真甫舍人所作重修祠碑”,不可能是张震撰的《太白祠记》,而当是另一次重修太白祠的碑记。张震《太白祠记》所说的“太守尚书虞公”即虞允文。南宋绍兴三十一年(1161),虞允文以中书舍人参赞军事,在采石大破金主完颜亮锐军。隆兴年间(1163—1164),虞允文知太平州,见青山太白祠不庇风雨,乃命新建。张震《太白祠记》已经写明:“唐故有祠”。而陆游记文却说:“祠莫知其始”。虞允文建祠与陆游来游莫过七、八年时间,就算陆游未见到张震的《祠记》,难道陪同陆游的州学二教授也茫然不知张震的《祠记》?仔细研究一下清志中刊留的这篇《太白祠记》,可以发现其对虞允文称作“太守尚书虞公”露出了疑问和端倪。因为虞允文守太平时不是尚书,他任兵部尚书是后来的事。所以,张震的《太白祠记》极有可能是在虞允文任兵部尚书后、张震宰当涂县期间补写。因此,陆游及当涂州学二教授就不可能于乾道六年见到。由此可以判断,方志编载张震系由虞允文邀请来作太白 祠记云云,是编者的臆说,不可信从。
《大明一统志》有着青山太白祠的初建记载。其云:李白“后改葬青山。宋郡守赵松年为建 祠,给田付僧看护。”赵松年乃虞允文的当涂前任,于绍兴年间知太平州。如果他确有首建太白祠之功,会当播誉士林,张震怎么可能偏要说“唐故有 祠”?而同一朝代的州学二教授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知而又陪同陆游时为何不说?既说陆游又为何偏要在《入蜀记》中说“祠莫知其始”?这一系列的疑问大概可以这样解释:南宋绍兴年间的太平州守赵松年,于青山太白祠只是复建和“给田付僧看护”,并不是首建。太白祠的创建时间,虽然张震所说“唐故有祠”缺乏证据,但在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前后就已存在。这有郭祥正、孔平仲、李之仪、韦骧的诗歌作证。
《钱塘韦先生文集》卷七载韦骧《李白祠堂》诗云:“祠宇前临姑孰溪,溪流湛湛清无泥。春来秋去几百载,朝云夜月长相 系 医 殳 。堂间画像冰玉质,高风爽气何凄凄。文章光焰本万丈,来此寂寞由谗挤。当时放荡沈清骨,固有声名不漂没。莫论屈楚与吴胥,谁有高才追仿佛。”虽然诗中将太白 祠所临青山河误作了姑孰溪,但此时已有“李白祠堂”却不可置疑。韦骧字子骏,北宋钱塘人,皇祐(1049—1053)进士,靖国(1101)中除知明州,以左朝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此诗作于何年尚不清楚,但诗中既然说祠堂间有李白画像,而诗人李之仪《姑奚居士全集》卷二十亦有一篇《李太白画像赞》,中有“冥冥何地非埃尘,我欲从之嗟此身”句,并还有《谒李太白祠》诗一首,均系作于当涂,据此便可大体推断出诗的写作时间。因为李之仪于崇宁二年(1103)被编管太平州,卒于政和三年(1113),在当涂生活了十年。既然李之仪的《画像赞》写于此十年之中,那么韦骧的《李白祠堂》一诗也大约写于此期前后。另外,与韦骧、李之仪同时的郭祥正《青山续集》卷四,以及苏轼挚友孔文仲二弟孔平仲《朝散集》卷四亦互见《李白祠堂》诗二首。这些诗赞构成了北宋青山已有李白祠堂的坚证。李之仪时代的青山太白祠是否首建之祠,目前尚不清楚。1989年出土的残碑是否刊于李之仪时代的太白祠 内,也不能确定。但陆游《入蜀记》中未提到这个碑刻却是事实。极大的可能是这个署有“宣州剌史”的宋碑,在建炎初的战乱中像城内的化城寺一样毁于金兵之手。
陆游《入蜀记》称青山太白祠“有唐刘全白所作墓碣”。此碑系贞元六年(790)由尚书膳部员外郎刘全白与当涂县令顾游秦为李白“表墓式坟”后,由刘全白撰写。额题《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其中写道:“全白幼则以诗为君所知。及此投吊,荒坟将毁,追想音容,悲不能止。”可见刘全白的投吊是出于故识的感情。贞元六年距李白之死已经二十八、九年,此时李白墓尚在龙山东麓。刘全白记云:“坟去墓记一百二十步。”(按:碑与墓相距一段地,可能唐人的习俗,范传正《新墓碑》亦是一沉幽隧,一立道路,而不树于墓边。)范传正作《新墓碑》距刘全白作《墓碣》相距二十七年。陆游在太白祠未见到范碑却见到刘全白的《墓碣》,原因是范碑立于青山李白墓的道路,可能已被损坏得“断仆零落”,而刘全白《墓碣》原在龙山,范传正迁墓时未同迁移青山,大约至建炎、绍兴年间才被迁于青山太白祠中。然而,刘全白《墓碣》早在明清方志中已不再录,说明它在明以前即已不存在。
陆游《入蜀记》又谓在 祠中见到李白像:“太白乌巾白衣锦袍,又有道帽氅裘侑食于侧者,郭功甫也。”这比北宋李之仪、韦骧所记祠堂间的画像要详实一些。壁画可能是陆游说的“近岁张真甫舍人所作重修祠碑”时图绘。郭功甫即郭祥正,乃北宋著名诗人,居当涂,在青山附近也有居所,与诗坛前辈梅尧臣以及诗坛巨擘苏东坡、黄庭坚均过从甚密。因其才思敏捷、秉性率直而不会为官之道,时人曾许以“太白后身”的称呼,说他是李白转世的诗人。郭功甫也颇以此自味。所以董事者及当涂学儒将他安排在李白像之侧,奉食诗仙,配享祠祀。这既是对他的褒奖,也表达了人们对郭功甫流落不遇的同情和不平。只是将郭功甫的服饰绘成道帽氅裘,似有不当。因为李白确曾于天宝年间从北海高天师在齐州紫极宫受过《道篆》,又于当涂得到过官宦殷佐明所赠的“五云裘”,而郭功甫则没有这些经历。
总之,陆游《入蜀记》是目前所见有关李白享祠最详信的记载,以此可以稽考方志记载之疑之非。成书于清光绪八年(1882)的《李翰林姑孰遗迹题咏类抄》卷一有当涂县教谕曹笙南撰《青山墓祠》一文,所记青山太白祠自孟点以后修葺情况与方志基本相合。现将墓祠历代修葺时间及董事人条列如下:
唐元和十二年(817),李白墓由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范传正与当涂县令诸葛纵自龙山东麓迁至青山西麓,称为新墓。范传正撰《新墓碑》文。会昌二年(842)原秘书省校书郎裴敬“以公服拜其墓”,写成“祭文”授于墓左人毕元宥,文名《翰林学士李公墓碑》,但是否刻石,未见记载。文中绝无祠堂的记述。故张震谓青山“唐故有祠”,难成定说,但仍可备考。因为会昌以后的唐祚尚有六十余年。其间是否建祠,亦未可知。
北宋崇宁二年(1103)前后,青山李白墓前已有“李白祠堂”,韦骧、李之仪、郭祥正、孔平仲均有诗、赞可证。 祠堂中有“高风爽气”的李白画像。1989年出土的李白墓残碑亦可能为北宋碑。但祠之创建时间仍难确定,北宋一百六十多年,想其祠之修建亦非一次。
南宋绍兴年间(1131—1162),郡守赵松年修李白墓、复建太白祠并“给田付僧看护”。曹笙南《青山墓 祠》一文认为郡守为郑松年,注云:“太白集作赵,考府志作郑。”
南宋隆兴年间(1163—1164),中书舍人、太平知州虞允文见太白祠不庇风雨,乃命鼎新之。乾道进士张震宰当涂县后,补作《太白祠记》,以告后人。
南宋乾道四年或五年(1168年或1169年,即陆游乾道六年所称的“近岁”),张真甫舍人作“重修祠碑”,说明太白祠及墓重加修葺。董事者是否张真甫?不得而知。祠中堂壁上绘李白、郭祥正画像。张真甫的祠碑方志未载录。
南宋淳祐二年(1242),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兼权太平州事、节制军马孟点修太白祠、墓崇其封,并重刻范传正《新墓碑》文,改动原文七字,又于碑后题跋。此碑今存。
明嘉靖四十五年(1566),宁国府同知李先芳对李白墓复加修治,太平知府高士楠、通判寿成学同时参修,捐俸鸠工。李先芳撰《重修太白祠墓碑记》,碑后刻诗十首。
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直指(朝廷特使)龚一清、郡守王健明(曹笙南《青山墓祠》作王继明)重修祠墓。龚一清于是年七月初一日谒李白墓,“慨然命工崇幽宅,广庙貌”。知府王健明(一作王继明)为之刻石立于墓侧。
清康熙十二年(1673),郡守黄桂及知县寇明允,高起龙以“岁久祠废”,“概然捐俸”重修。至康熙十四年竣工。墓旁谷氏发起募捐,塑李白像。曹笙南《青山墓祠》云,有郭祥正像在侧。
清康熙三十四年(1659),当涂县令祝元敏“瞻眺祠墓,不悲风流湮坠之悲”,“亟捐俸补其颓缺”,“勒石壁间,以告来者。”
清乾隆四十四年(1779),邑绅王师恕重修太白祠墓。
清嘉庆十一年至十二年(1806—1807),当涂知县周琦重修祠墓。户部员外郎杨芳灿撰《重修太白墓 祠记》。
清道光五年(1825),孝廉方正张瑞庚重修。而曹笙南《青山墓祠》文中云:“道光初,中丞陶公澍嘱邑绅张宝荣重修。”所说与志载可能为同一次之修。
清光绪四年(1878),芜湖兵备道孙振铨重修太白祠墓。
以上自唐元和十二年(817)李白墓新建于青山,至光绪四年(1878)重修墓祠,千余年间,已知李白墓新建及修治十四次,太白祠兴建和修葺十三次。平均修建一次的间隔为八十余年。这些,大多以修建祠墓的官员和文人捐俸捐资进行。不仅修祠需要资金,修墓亦是。如青山李白墓园藏有的李白墓砖,一端上刻“李白墓”三字,即是花费特别烧制而成。只是不能确定具体年代。
1938年,太白祠被日本侵略军的炮火夷为平地。解放后,国家于1979年圈修了李白墓、重建了太白祠,于1989年扩建了墓园。在墓园中建筑了青莲池、化鹤桥、十咏亭等景观。现今的太白祠内耸立一尊高2.47米的汉白玉李白按剑塑像,并将李白《临路歌》、李华撰墓志铭、刘全白撰碣文、裴敬撰碑文重新书刻,连同南宋孟点仿刻的范传正《新墓碑》等,嵌于两则壁间。祠中抱柱悬以赵朴初集李白诗句并手书之迹而刻制的楹联,联曰:“扬波喷云雷,笔落摇五岳;举杯邀明月,垂辉映千古。”祠后为李白墓,高近2米。墓前石碑上镌“唐名贤李太白之墓”,碑石周边镌纹,上端中镌一大铜钱。士庶传说,因李白晚年穷愁潦倒,生活艰难,只为无“钱”所困,故在墓碑上刻一大钱,供其冥中受用。此碑系清代墓前传物。祠墓之西,南为盆景园,穿草坪至北端有1989年新建的“青莲书院”,中藏启功等当代名家书画和有关文物,供游人参观。每到清明节前后,各地奔赴李白墓园祭扫瞻仰的男女老少总不下万人,那车辆成龙、人头攒动的景象颇是壮观动人。据说这一习俗肇始南宋。方志记载南宋绍兴年间,郡守赵松年在李白墓前封田,规定每年清明节前一日为当地士庶前往李白墓的祭扫日。1987年11月3日,全国二十六所大专院校和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的李白研究专家四十余人,齐集马鞍山市,发起并筹建中国李白研究会。下午,各地专家学者及马鞍山市和当涂县的文化界代表又齐集于青山李白墓前,举行李白逝世一千二百二十五周年纪念仪式。中国李白研究会会长、二十世纪李白研究著名专家、河北大学教授詹锳在墓前宣读了祭文。
文曰:
全国李白诗文研究者与爱好者,齐集墓前恭祭于诗仙李公之灵曰:
我公诗文,震撼百代;国际友人,亦来参拜。太白精星,生当盛唐;仗剑去国,遨游四方。奸滑当道,壮志未申,脱屣轩冕,遁迹山林。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胜景,经年不移。安史乱国,中原板荡,欲救民生,反遭流放。日暮途穷,乃栖青山;二竖腐胁,酒醉归天,草稿万卷,十丧其九;千秋流传,成诵在口。豪放飘逸,气冲云霄;清水芙蓉,天然去雕。斯人斯文,万民宗仰;齐来拜扫,钦者尚飨。
祭文读毕,美国唐代学会会长艾龙博士以美国绛红色美酒及大杯,祭拜于李白墓前,乃使群情激动,皆与诗仙之灵共饮而歌。这是李白墓前空前的景象。
为了发展有马鞍山市特色的文化,1988年,市人民政府又决定再征地二十余亩,扩建李白墓园,使墓园使用面积达到6万平方米以上。现今墓园东南地,又新建了碑坊、照壁、行道、巨型浮雕,马鞍山李白研究所为墓园遴选李白优秀诗文百首,由当涂县文物所延请国内各地书家书写后刻成百块碑廊。李白墓园将以其新的面貌,迎接李白诞生一千三百周年,以告慰诗仙在天之灵。
缀述:李白在天宝末及暮年投李阳冰居住当涂后,先后以姑熟溪、丹阳湖、谢公宅、凌歊台、桓公井、慈姥竹、望夫山、牛渚矶、灵墟山、天门山为题,作五言古诗十首。唐人所编《文苑英华》收录了其中八首,缺丹阳湖、桓公井二首。可注意的是《文苑英华》将八首分置各卷,彼此似无关涉。但宋本《李太白文集》却收录了上述十首,且编为一处,总其名为《姑熟十咏》。詹锳《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云:“或谓《姑熟十咏》之名乃后人所加,未可知也。”十咏之题,分布原当涂县各处,又言姑熟,可见姑熟(一作姑孰)之称,不独指姑孰城,也指地域也。南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十八载:“十咏亭,在当涂县城东。”《大明一统志》云:“十咏亭在府城东。李白有《姑孰十咏》诗,后人因以名亭。”说明了十咏亭的涵义地点,但均未说建亭时间,清康熙《太平府志》云:“唐十咏亭,在府城东。李白有姑孰十咏,因以名亭。”乾隆《当涂县志》记载与康熙《府志》相同。于是现今有的志书即
[1] [2] 下一页
[来源:https://www.shicidaquan.com/libai/lb/201208/680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