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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
我和加洲旅馆一起被夜晚收容
思想掉落地上,我犯罪了!姐姐,我看到窗帘裸体
它们都有耗损的眼睛
别开灯,幽灵要转过头,光线是它的食物
它爱抚地卡住脖子(睡眠的?)
我们把床搬到野外,我执意于自己的放松,灵感累了
细胞一一关闭。
烈士陵园台阶们锁上一千级
1975年4月5日,我6岁,阿珍7岁,也是在这里,阿珍说
“我看到了先烈们的骨头!”
“不,是精神!”
老师说。
1999年,我问你,数得出自己的精神吗?
“他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向往他们的执着!”
拿一把青菜代替草(青菜也是草)
点燃它,空气就长盛不衰,我们都需要它的气与力
泥土也是新的
这是黄昏,书有种邪恶力量,莎乐美,你不能要点别的吗
我故意绕道而行,泪水拐过椅子
白躯体上升的墓碑
世界多了7分,我重新学着纯净,太晚了是吧,天使找不到腋窝
存放它的翅膀
话题聚拢又扩散
但已经不一样。神直接肢解了你,再为你组装,咖啡和女人
是两顶帽子
适合你和复活
述职报告证明一个人不宜于家和家庭
像鱼,不宜于信口开河
我害怕早晨的公园,老人们怜惜身体,把一套太极拳
打得腐烂
死亡这个老东西,它的动作还挺猛的!
中午我不回去,我有“诗”无恐,一种类似巫术的耳语
穿起扫帚
路分成九瓣,嘶嘶做响,我先想到恶心,灰尘变形,
长出马脸驴耳
网状底面是非颠倒,“答应我,月光,你是最后一块砖!”
我写下这句,尖叫起来
箭头隐到幕后
我按了一下,现出一筹莫展的滑稽相,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沉寂突然压住了我们
星期一加上星期二是不是等于星期三?
漳州加上你是不是等于
李白?
我感到奇怪,到处都有钮扣的陷阱,解不开
酒瓶混合纸板像二氧化碳的残余分子
2点30,生活准时出场,它实行一以贯之的签到制,你一
来到世上就加入它的行列
我说过,如果生活阻碍艺术
我选择放弃生活
这个夜晚,月光肯定失眠,加洲旅馆住进音乐和它的主人
多毛的腿,紧紧地,夹在墙上
一只精彩的蚊子!
壁虎!
动物们的小动作!击中要害!彻底解决!
啊,给死者一个说话的权利,借你的口,这世界我们最缺少的就是
他们的声音
但声音还是说给声音!
意外的竹竿夹住老鼠和野地暗黑的惊恐
七个女生树一样哭了,她们的青春期几经周折
在夜晚的乡村中学
总有小偷学着风呜呜,制造鬼面孔,我就曾见过他们
破门咿呀,美人断牙那是因为图片脏了
我们用浆糊修补的爱情没能持续增长
接下来就是父亲
我时常讶异于自己的漠然
父亲的一生是烟酒的一生,也是小姐的一生,失败的一生
上帝,不要紧
我有幼小的孩子可供使唤
风来了,她就在风中茁壮成长
那愈来愈旺的零点,事件无处脱逃
冷静些,把夜晚的长舌打上结,这样就可以避免蟋蟀的灵魂
“这秘密也是子宫的秘密”
椅子扎上皱纹
熟悉的人面无表情
我游离在性别之外
加洲旅馆,一个拥抱的核,爆炸,旁观,四道水兑了盐
兑了毒
沙哑的时间不知所措
诗歌开起电话会议,只有死亡才能监听
我看到敏感凸起一块肉
光也是肉,如果光能一版再版,这世界就不缺少饥饿
还有三天
我算了算,慢慢地睡了过去
“人类为什么要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建立一个人类?”
每一个不相干的词都可能是你的寡妇
你迅速地变幻它们
脚缩在高跟皮鞋里,高跟是虐待狂的高跟,痕迹不露
因为夜晚总有一些理由
欢笑染上疾病,无援地纤弱,敏感,走来走去
它不直接参与记忆,《诗经》也不会。
199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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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指甲
这夜晚肯定是轮回的一道菜
庞德端上来,安,我的老框框,老邻居
我们一起说话
我想象思考具有的神秘力量
意外的确认,当面使和缓的杯子分裂开来
喝下,就能把十个过去化为乌有,性别充当洞口
提供劣质的斩钉截铁的服务
你应该承认生活有它自成一体的风速
灰的指甲像是安装上去
时间渴了,它必得拿一个人充血?中午短命,用一把手
也抢救不了它
牛是街道的鬼,我们在它后面
我们并且看见瘸腿的苍蝇复印在诗歌的餐面
阅读使空气静止,精致而富裕,我喜欢它屏住呼吸的表情
真妙,报复的快感
不知不觉流下泪
下半场也许会有星期二的六十六条腿
5是你的吉祥数字
神选中了你!其余都是废水,安康鱼一步到位
诗是它们的家
好奇心在一定范围内有其存在理由
押解秘密,送出茶叶和某某超市的果冻桔子浆
一些心烦意乱的天真
时日生疏,抢掠的高压感觉惯于搬动尸体
埋葬每一天。
生活敲起破钟,委曲求全,擦去任性和人性
伪装的木人拐过阴暗
它插上烟和啤酒,臂膀僵硬,身后是要命的长铁
偶然会是咖啡店光的回光返照
那头猪,我满怀温情为它献上语言的花圈,把它挂到
越来越沉的死亡的头颅
善良得大于失,神在加紧调换骨骼
指责有它杀伤的勇气
一首长诗的构成挤进月亮细密的针眼
感情变得多余,像佞妄,卡擦一声,就近自焚
欲望截获指令性见解
它很快就要见分晓
它按捺不住分崩离析,夜晚塌了,它问,除号的一半是什么
它绵软,没有直立的路和台阶
想想看,一个人,从昔日的宗教醒来,割去子宫和肌瘤
它的神经是有问题了!
如果是无,遍地开花,你将拒绝一段初恋的抚痛
答非所问拒绝姓氏的出笼
我曾诧异于它的纯粹,聚集到一个点,敏感,麻木
出来了也就出来了
谁都不能对此了如指掌
状态在渐渐沉潜
不容易!上妆的灵感穿过旋涡,它再也不要限时的舞台
皮肤闪闪烁烁
长出猛烈的鳞片
哑子有更加尖锐的口,幸福不单纯一个概念
初恋的灰指甲添进灰棺材
我习惯性地叫了一声“时间”!
它的小鞋解下第几双?
时间跨过1986——————1992(那也是你的)
我们同时失事
某一天,时间将与我们同床共枕,同时共枕的还有诗歌
它集合天堂的天使,欢唱起来
神回来了!亲爱的小朋友,你适宜展览的疤痕
你的新疆三日
它们哭泣着,匆匆做完这一生的爱,结局永远分开
而你,飞出密西西比的阳光,在闽南某座颓废色彩
的土楼
拒不承认杀人背景的存照
一个风雨之夜的事故小车,它的劈开的冰柜和沉醉
一条委身泥溏的龙!
一切有待存盘。初恋都是惨痛的
记忆闭上眼
对于记忆,泪水也许是最好的解除剂。它不情愿!
莫名其妙就有疯狂
心又成了灰指甲,还是灰
我将用一首诗把它埋葬,所有的初恋,连接起来
是亚当和夏娃的蛇
冰凉,爬过伤心的时间背影,上帝,
不要用它惩罚我们!
我尝试着心灵的自我解剖,愤怒是情节的愤怒
悲哀却是永无终止的
时间垂下绳子,字里行间有着荒凉忙乱的意味
我写了然后我活着--
1999.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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