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
说到拉斐尔,一种流淌在壁画上的旋律
美而富有哲思。我分明听到五十众生
在聆听智者的对话,从生活到爱情
拾一棵麦穗要经过整个麦地,那么
拾一部人生呢?那就在一朵花没开前就守候吧
这是生活与幸福的真谛
我来过,用灵魂旅行的方式
去检阅失落的文明,我将循环系统的糟粕
在追寻文明的同时也丢弃于文明,失落与收获
是双刃剑。我平凡且平庸
但不俗。文明的进程打上时代的烙印
苏格拉底是东方的孔子,那么传出去的论语
就不是东方的论语。我的战车
是胜利的福音,也是失败的响锣
从一种声调到另一种声调
传着和谐的演说,我能不能
在诗歌的断行处中止一场纠葛
《心如灯》
我想到过去熄灭灯盏,去呼吸夜色
抓把月光做枕,让濒临窒息的思维从新跳跃
不再卖弄曾丢失的有多宝贝,只顾自地享受这黑
我不叹息,却从断行的蹩脚处感觉到灵魂的虚空
我不奢求在诗歌的分行处看到熟悉的身影
只求,那瞬间的背影别模糊我的视线甚或
挡住断行的路途。尽管遥远
尽管荆棘,我不在乎
我承认,此刻的输
仅仅是大意失荆州。天
不可能堵我人生的窟窿,地
也不能补我应酬的麻木,我只是我
在夜里不用灯走路的人,心
却亮着。。。。。。。。。
《空间》
我在楼盘缝隙间寻找自己熟悉的那片瓦
我拾了一只是天堂里遗失的舞鞋还有活着的木屐
他们在西风凋碧树的晚宴上争吵谁是那双金莲的正主
我茫然于叶子滑落的安详与不计风尘的堕落
是堕落?我用了很敏感很严重的词语
是灵魂在似是而非的真理面前模糊了概念,于是
意思开始做盲目的挣扎,尽管对与错无伤大雅
失与得更无可厚非,那燃烧的火柴
也无法照亮整个夜空,你说
输与不输,魂都轻快自由
摆脱一种精神杀戮
《精神压榨》
你终于还是承认,脱口而出了
将岁月桅杆上的锦旗涂抹成红色
然后告诉大家你是忠贞的象征
世界的模式就是在屋脊下伸开两条腿
我是文明中呼唤真理甚或被真理救赎的孤魂
在漂泊中始终听到大海的咆哮以及对岸的淫威
像无骨的寄生虫在日照的目光下蜷缩
敬畏这个词的确很特别,它将
草根族的反语钉在勾股定理的一条边上
演说着一个世界的穷途末路,于是
人们在疯狂地叫嚣着,仿佛
世界与伦理道德可以相互借代。此刻
我茫然于街道上排的尾气与乱扔的垃圾都幻化成优美的肥皂泡
到处招摇献媚,这精神不死
如何能摆脱杀戮?
《蜡心》
在红烛的摇曳里不再熄灭。天亮了
晨曦微露,照亮了亭台
我的蕾丝窗帘懒散而无忧地垂落地面
红木的地板散发着木质的檀香
我在翻身的那一瞬间,看到你孤单的泪影
从我的眼帘中一点点归于沉寂,我说过
不再为昨夜悲伤,更不会为逝去的追悼
你遂把记忆与昨夜的灿烂打包成一团
看你紧缩的面容,我的心在乏氧的空气里痉挛
让我重新为你装一颗捻心,疼着你
将我困顿的三千发丝梳理。你在我
瘦弱的书页里站成亭亭玉立的荷
在迎风的那刻,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面前
抚摸你最后一滴清泪,结一个玉润的圆
《疯狂》
老家的石榴火红,烧着了场院
心跟着石碾,磨出汁来
老槐树下是落忙的农人
小河打东村径直流到西村
送货郎打起手鼓,从夕阳下的旧事
到月亮湾泛白的捣衣声
老杨树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虎斑猫不见了,那晚
它看见一群疯狂的家伙
提着家伙,举着火把
雪之后,就是风沙
石碾子无心,却流出血来
《抚摸的疼》
寂寞的夜晚,给唇语打个性感的蝴蝶结
裸露的情感,在密封的三月的花信里
一朵梅被一片雪打湿传奇
我也提到青花瓷,透着白云
我收集早春的灿烂,用心
与瓷水共生。我掬一捧阳光
让季节迟到了千年,忽然一梦
已三春。那梅恍如土烧的瓷
灵魂在火里重生。我的爱恋
如一张苍白的纸包裹一粒火种
在无限静止的时光里,完成
蜕变,衰败,毁灭
我繁殖了一场罪孽,酿一杯鸩酒
告诉你,杰出就是一种疯狂
然后,放倒一切完整体系
从灵魂的测量仪重新唇语的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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