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的呼吸中感知雾的亲近,认识你
需要一个比风还笨拙地转弯经历
让躯体时常物化在没心没肺的落叶林
熟悉雪缓慢退却的过程,不只是无助的人
需要煤层滴血的温度,我和你
躲在虚伪的棉花下理解生命和爱情
听石油的厚嘴唇饶舌,盗梦者,白白的
象谁?靠自己去追问肉体和历史尸体
西伯利亚的风在铝的缝隙寻找音孔
高明的骗子用商品的微笑化妆忏悔和原罪
东正教弥撒的繁琐,逻辑瘦瘦的暴力哲学
冷。硬。不要说“我忘记了”,几代人
的博弈在盗梦者面前都显得苍白
梦的齿轮空转着,沿着单调的铁轨
靠肉体做梦的血走出不请自来的伤痛
时代,导致失语症和广告喧哗,自己去设问
和谁亲密的瞬间,梦萎缩进蜗牛壳
借用现实主义的文学触角伸进煤层
你不留意的砖块中残疾人目光麻木,构成
“现代社会”的墙面,扁平的伪诗
不会质问:诗人批量自杀在常识中
粗糙的生者对耻辱麻木后变成大理石纹
用借口掩盖伤口,用果核植入鸟头
时间能愈合的记忆不痛了?盗梦者,白白的
人兽的体味在高速行进的列车拥抱
若无旁人,在失去金刚庇护的庙堂舞蹈
没有叶片的树伪装招摇过的动乱
顺从的人群在沉默的陷阱上继续沉默
颂歌一样麻木不仁的雪盲目的吼着
无法确定司机何时跳车,逃跑
(熟悉词义的敏感管制,人们的叙述诡秘)
树上栖满觅食的鸟儿让人们回忆起树的春天
“拯救者”推迟来期,象书本中冒充万岁的生命
让我在旧电影看到自己,想起你退回童年
到北极不久变成熊的经历,饥饿到极点
你会吃掉兄弟和子女,僵硬的坚持着
进入我的梦,一起在动物稀少的大街移动
象小河湾在大河湾中散步,停歇
蚂蚁沉默的铁皮舌头和闭关者不同
我的盗梦者,转着圈子,白白的
浪费时间,堆砌两个同名同姓的雪人
“过夜后,我们就会面目全非,更加陌生”
我们不带羞愧的,冷冷的写着不想继续的故事
一起悄悄关门,搬家,去另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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