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我不记得一场雪
这个冬天,其实下了一场雪,我却竟丝毫不记得。洁白而成的空白疯狂地涌向大脑,在这个思想中心肆虐蔓延,我仿佛被那寒冷的魔鬼击溃。
时光随着静水凝固,回忆无法向上攀爬。我竟想不起来任何一点关于雪的记忆,连同往年的,这种毫无征兆的冰封令我恐惧,令我对那只唱歌的鸟儿开始有所厌烦。没有谁来提醒我,一切仿佛都在这冷寂的冬里灰飞烟灭,我无法行走,无法张望,甚至无法沉睡。
我坐着,你听那冰“豁拉”一声开裂,我立即奔跑过去。
等风
只要听到风声,我就觉得好多灵魂来了,它们迅速地聚集在我的身旁,有的扮着鬼脸,有的哈哈大笑,有的絮絮叨叨,有的自然是沉默不语,总之都是有形态的,但很快它们又走了,风走了它们也走了,一个也不留。
我想加入它们。不是吗?灿烂之下,结伴而行,欢呼雀跃,手舞足蹈,这种幸福谁不想要呢?
所以,我经常等风,只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那里。想像着有些东西能吹开你的心,吹开你的身体,吹亮你的眸子,吹进那些曾经幻想的东西,这种享受,谁都愿意等吧.
马路上的比赛
那是中考后的一个普通下午,太阳没那么烈,甚至还有些风,这种温暖与阴凉夹杂的天气是不多见的。我和一位朋友去学校,去干什么忘记了,只记得在回来的那条大马路上毫无淑女形象地走着。
我们开始了一场比赛,把塑料拖鞋用脚使劲地往天上抛,看谁抛得高,我们边笑边抛,鞋子不可能垂直落下,我们便光着脚踩在舒服的水泥路上去捡,然后继续抛。我们像两个疯子,每抛一次便大叫一声,恨不得把自己也抛向天空。
一直都没有人,只有白云,只有乱飞的小昆虫,还有微弱的蝉鸣。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夏日午后芳香。枝柳静静地垂着,偶尔有一只蝶会跟上我们一段距离,厌倦后又很自然地跑开了。我们哈哈大笑,一路远去,没人注意到,除了它们。
写给谁
那些被我抛弃了的文字,它们有的进了废品收购站,有的裹满了铅笔屑滚进了垃圾桶,有的毫无瑕疵却被我硬生生地撕碎,有的则被迫贡献给了火苗。呦!那些纸张与文字哦,曾触摸着我的温度,承载着我的泪水,偷渡着青春里无知的诉说,在我长大后,都消失了。
那些不管是被分配到矫揉造作还是真情实感的朋友,我用你们来说给谁听的呢?那些花费了我时间让我带着你们一同奔跑的人是谁呢?那些引起岁月里无声的变化让我只能在你们身上发泄的人又是谁呢?
答案,别找了,你知道的一定是曾经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就将它们彻底遗忘吧!
躺在一只破纸箱里,忍受着潮湿与霉气,岂不比我还孤独,你们早晚都该走的吧!
假的美
我以为那是满天霞光,挂在西方,浩瀚隐秘,给我前行的目光带来了巨画般的略影。
驻足下来,才知那竟是伸向天空的黄叶。高大的杨树,硕大的叶子,黄的、绿的、黄绿的,只这两种颜色,仿佛很单调,但正因为如此才组成如此庞大的阵势。
它们在风下摇摇作响,声音虽不悦耳动听,却真实饱满。
倾听、展望,如果大自然可以让我尽情地享受这两种快乐,此生又有何求?
思念
有时候,我会有种很强烈的思念,对这个世界,对走来的路,但又找不出具体的人和物来。
有时候,甚至想让自己的灵魂站起,看清那些过去的还有远方的,进行一些清晰的追逐。
听,记忆正在脑子中磕磕绊绊地走着,离某些东西越来越陌生。
陌生,可能就是因为以前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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