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或雪(外一章)
翻遍寒冷的冬夜,也找不到一个比羽毛和雪更温暖的名词。
树杈上的猫头鹰煽动几下翅膀,欲言又止。一盏如豆的孤灯,诉说着古树老屋的迷离。
我不相信雪花能填补生命的虚空,也不相信放弃飞翔的羽毛能在陷落的雪野中诗意地栖居,我相信没有灵魂守护的肉体是一块敲不出响声的回音壁。
在落雪的关东,羽毛和雪是两个容易攥出水的名词,一个比一个柔软,一个比一个白皙。
猫头鹰终于开口了,多么动听的谎言:借一帘朦胧的月色,还一窗嘹亮的晨曦。
白毛风掏空的暗夜
白毛风掏空的暗夜,只剩下一个月亮的空壳。
把失血的爱情交给如歌的散板,把清澈的水声领回低矮的村庄。不忍在野生音乐中抽身离去的人子,擦去伤口渗出的痛,亮出骨头的洁白。
横陈于大野的雪,冬天唯一的证词,高贵、冷艳。对人性的修正和润泽,从一片溶化的雪花开始。
肉体的理性,终止了灵魂的狂想。
白毛风掏空的暗夜,拾几颗陨落的流星生火取暖。无论是猫头鹰,还是黑蝙蝠和土拨鼠,谁把树杈上挂失的月亮掰两半,谁就是黑暗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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