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1.日子忙起来,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眼睛只是一个精致的摆设,身边的一切,遥远得似乎并不存在。除了心灵小屋里那缕或明或暗的意念。
然而,遥远并不等于虚无。只是遥远。
日子没有脚,却比有脚的跑得更快。一如射出去的箭,快得没有回头的时间。
也许,不仅仅只是我,执着于赞美花朵的绽放,却不愿歌颂花朵的凋零。虽然,化作春泥更护花。就像许多人都能看到月光的皎洁,却看不到皎洁背后的存在一样。
其实,箭一出手,江湖已远。
2.时光的方向,就是生命的方向,或者,家的方向。
时光是岁月的河床。乘着岁月的小船,我曾经渴望打捞的东西,很多很多,包括午睡时遗落的梦。
但岁月告诉我,我最终想要的,其实,只有一样。
这话,我信。
生活是我贴心的知己。知己将许多从来不肯轻易泄露的秘密,都悄悄地告诉了我。
在世俗的丛林里,常常以第一人称为中心,你和他,都是宾语,只是宾语。
我终于明白,千变万化的,是时空;不变的,是法则!
3.其实,只要是鸟,都有振翅的欲望。只要是花,都有芬芳的梦想。
但是,江河里的水,不可能每一滴,都能奔腾入海(不知我属于哪一滴)。
但是,即便你就是鸟,就是花,也总有那么一条,或者无数条,看得见或看不见的鞭子,就在头上,高高扬起,抡得圆圆的,“叭叭”地响,催着你,逼着你,无视火坑,无视刀山,无论大道,无论小径,只能向前,风雨兼程。
但是,当脚步的节奏与生命的律动,像齿轮一样吻合时,你会觉得,乌云背后的闪电,也是人世间最最美丽的花朵;你奔跑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带动星星和月亮,甚至整个世界,与你一起奔跑……而当脚步的节奏与生命的律动,不再合辙时,哪怕是隔窗听雨,你听到的,也许只是鸟儿中弹扑扑落地时那凄厉的悲鸣,花儿遭到践踏时无奈的叹息,雨水没有淋湿你的羽翼,却湿透了你的心事……
一回首,诧异于水的脆弱,诧异于鞭子总能不失时机地让你真实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然后,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再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摇摇头。最后,感叹道:啊!那路,好长!又好短!
4.其实,所有思想都有翅膀,就像所有的树木都有脚一样。只是,人们忙糊涂了,感觉不到树的奔跑。
而当我们明显地感觉到树也在奔跑时,不远处,却总有那么一道坎,在翅膀无法抵达的地方,恭候多时!
不要认为这就是宿命。
逆水一刻,取它一瓢,朝着太阳一泼,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有饿汉眼里的面包,有贫者眼里的金库,有耄耋老人的青春……
5.如果,将某些圣人的虚伪,一件一件地扒掉,再将他的灵魂,仔细过滤,你会发现,他原来是个侏儒,而且,很脏。只是,你我没有说话的权利。
如果,一定要将岁月比作河流,那么,圣人应该是坐在华丽的船上。而那岸上弯着腰艰难前行的,是纤夫。
纤夫们行走在自己的河里,不为谁流逝而流逝,不为谁汹涌而汹涌,不为谁咆哮而咆哮……一切,都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只要纤夫从他人生的风浪里站直了身子,那么,他的形象,将与两岸的青山,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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