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冷源于你面对难以确诊病因,总是判断不清先止血还是先止痛。
弄不懂什么样的伤口可以绝望得让一个生命拒绝出生?
什么样的假象可以麻木得像时尚一样流行?
什么样的苦寒峻下才能化解岁月中积重难返的热毒与疮痈?
什么样的手指能抓住夕阳的流苏,长跪于永恒面前,唤回失去的光阴?
哪一道孤烟能抓住身边滑过的落日的余音,哪一片风声能唤回擦肩而过的流云走向无限以远?
深不能,浅不能,爱不能,恨不能。
即使你峻下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足可担当下火祛病的掌门人。
却依然难以找到一只时光的笔尖沿着它的适应症,在一次生命的长度中准确计算出你爱着的事物,爱几分才恰到好处;带给你仇怨的恨,原谅几分才能让你觉得内心安宁。
当我坐于自己影子的一侧丈量银色河床无声流走的光阴,广阔的沉默里,银河澹澹复又澹澹。
流逝加重了我的冷,流逝也加重对立面的热。
冷。且必须冷。
冷至酷,冷至情生,冷至燠热痰痈看到你就土崩瓦解,冷到疾病见到你就不敢擅起病因。
百合
花开无异色,刚刚沐浴过晨露。
此时春风化雨,小溪漫过百里浅草。路过唐诗宋词,在线装卷帙中与你春风一顾。
无人之境的许多幸福,与温暖的真实仅隔一步之遥。
只是前川挂满了前朝的瀑布,许多白雾升起,如飞雪传书,鸟迹在留白处钤印。
鸿雁抵达时恰是黄昏。
“见字如晤”。
获悉辗转夜色,不但窃走了你的草药与安宁,多梦时偏又复发顽固咳疾。
墨迹澎湃如月汐。如闻你低声唤我小字。
从此,治病以心疼为主,佐以暗香抚慰。
按下煎熬的事,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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